见小厮又要送走,杜湘哭喊着哀求,她又看向季淮:“她虽有念头,也没造成严重后果,日后.....”

“还不送走!”季淮绷着下颌,看向小厮命令。

杜湘吓得脸色发黑,嘴唇发白,不断挣扎着,要跪下来求饶,却又被小厮强力拉起。几人把她往门外拖走,她失声痛哭,而后那副嘶声裂肺的样子和以往柔柔弱弱判若两人。

眼睁睁看着杜湘被送走,老夫人寸骨皆软,险些也瘫软在地,又扭头看季淮,他眉宇间冷淡,收回视线就转了身。老人闭上眼,硬生生忍着。

她这个孙子,看似良善,真触碰了底线,毫无挽留之地。

从那日后,老夫人就大病一场,带着身边侍候的老仆人,搬去了郊外的庄子。

*

赵清月是过了好几日,才从秋兰口中知道此事。

“杜湘被仗打了三十大板?”她眼底瞪大,“那岂不是——”

“那是老夫人的事儿了,出了这等事儿,她就算被放出来,日后怕是得夹着尾巴做人,耻辱至极。”秋兰说的时候,恨得牙根紧咬。

赵清月喝了口酸梅汁,思考了一会,缓缓出言:“罢了,既然已经这样,就算了。”

“还不是夫人心善,换了旁人,她不知道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!”秋兰还是觉得便宜她了,“国公府的人要知道内幕,指定要替小姐讨公道!”

“秋兰。”赵清月唤了她一句。

秋兰立刻闭嘴。

“一个字都不提了。”她再次强调说。

“知道了小姐。”秋兰低着头,看那样子,还是不太情愿,耸拉着脑袋,去厨房端糕点。

赵清月继续喝着酸梅汤,没有露出其余神色。

事情到了这一步,杜湘也算半废了,虽说是季淮出面,但杜湘到底是旁亲,计较太过,她又能落得什么好处?

眼下这中情况,对方还能掀起什么风浪?她若计较,季家的人,理亏。

这大宅子清净得很,她不给自己找不自知,凡事都得留个面儿。

果不其然,她越是不说,季淮便越内疚,知晓她喜欢首饰,又去寻了几件精致的珠宝送她,没事时就陪在她身边,尽力亲力亲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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